時間:民國83年底 
    竹竹終於願意拿出他父親寫給李登輝的三封陳情書,內容當然是希望政府看在他為國家在最前線出生入死的份上,給他在台灣的二女兒一紙合法身份証明文件,可以讓他的女兒回泰北的家吧。(竹竹啊!幫忙找出那三封陳情書來吧!免得我在這裡胡言亂語的)。政府當然是沒有回應。我的心裡是十七八個疑惑,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在我身邊?這個政府怎麼了?官員呢?都到哪去了? 
    不是很耐煩我的糾纏的竹竹,幽幽的說了一句:「我再也回不了家了!」她打死不知道,就是這句話,害我栽進為無國籍難民爭取國籍的案子裡,從此無法自拔.
    當時的我,也很好玩的在一個現在已經消失的電視媒體『橋窗』主持一個談話性節目【禁忌話題】。它本來是一個搭配【禁忌遊戲】專門談性教育的節目。我一個在橋窗製作節目的朋友,知道我跟女兒之間的互動不錯,有天打電話來,問我願不願意在電視上談:「如何與孩子談心?」我ㄧ口答應。到了現場才知道:我在電話裡聽錯了。真正的題目是「如何與孩子談性?」這下傻了眼,卻只能硬著頭皮上場當負面教材。 
    為了掩飾自己的負面形象吧,我可能是很大聲很自在的談自己在性方面的無知與封閉,不想因此引起橋窗老闆的注意。當原主持人覺得關於性方面的問題已經談到底了,【禁忌遊戲】卻正當紅,沒理由下檔。老闆竟然想邀我接下主持【禁忌話題】這個節目。當下談好,我只談深暗的社會問題,別的不會也不敢亂談,老闆也同意了。 
    泰北難民無國籍的狀況正好符合我的節目型態,我邀竹竹上節目說自己的故事,她拒絕了。但推薦當時還沒死心的施建國給我,我邀了柏楊先生,建國帶了李映松來。我主持了【禁忌話題】的最後一集,而後就死心塌地的把泰北兒女的問題當成自己的問題來處理了。原因無它,我可不想有一天我的女兒會跟我說:「媽媽,我再也無法回來看你了。」我無法想像那樣的情境,只知道,我一定會瘋掉,如果我沒有能力解決問題的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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