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呀呀!這回去泰北,我跟誰比翼?跟誰共天涯呀?朱爸沒跟我去,我又沒新歡可帶,會用「比翼」這兩個字,當然是有翅膀的囉。

    這次到光復,我原來的房間讓給了文傑、德胤用,自己則搬到了中間棟2樓靠圍牆邊的房間。圍牆邊有幾棵大樹,既擋風亦擋太陽,原來是最資深的台灣志工徐老師的房間,這學期徐老師沒來,我就鳩佔鵲巢,暫住兩個月啦。

    一早醒來,還沒睜開眼,忽然聽到了熟悉的鳥叫聲,「嘓嘓嘓」「嘓嘓嘓」,這不是五色鳥的叫聲嗎?怎麼這裡也有五色鳥?還是我的花和尚偷偷陪我一起到泰北來了?我趕緊跳下床,一個箭步就到了窗邊,拉開紗窗,往那濃蔭深處望去,唉!樹大葉密的,哪裡找得到綠色羽毛五色鳥的身影啊?

    能在他鄉遇故知,說甚麼也不會放棄搜尋牠的身影啊!可這一個月下來,我走到哪都能聽到牠特殊的叫聲,活像牠就跟在我身邊,可就是不見牠的身影。我問當地的老師和學生,他們竟然說:「那是布穀鳥的叫聲吧。」顯然見過或認識牠的人還真不多,既然如此,我就在私心裡偷偷把牠當成我的祕密情人,每天早上等著牠到窗邊來「嘓嘓嘓」,貼心的牠也從不失約,就這麼,我們有了固定約會的時刻,問題在,在同一時刻到我窗邊的雀鳥可不只有牠一隻,老實說,應該是一組合唱團來,妳「嘰」我「啾」牠「嘓」的,好不熱鬧。

    為了證明我所言不假,從來只拿手機打電話的原始阿嬤忽然想到手機也有錄音功能,就很開心的想錄下情人的「嘓嘓嘓」聲,這不錄還好,一錄,發現其他雀鳥的歌喉比牠好太多太多了,簡直是婉轉悠揚、頓挫有緻,好聽得不得了。

    我從此迷上了幫小鳥錄音,一天兩天三天,每次3到5分鐘,一到兩段不一,到了第四天,手機發出警訊,說我容量已滿,而後自動熄火,等我再開機,它已經是癡呆手機一支,反應遲鈍不說,還徹底喪失撥號功能。我趕緊刪除所有的錄音、相片,它依然病入膏肓,三天後,連接聽電話的功能都喪失,只剩下時間和來電號碼顯示功能。

    這電話是朱爸不久前送的,我可沒勇氣讓他以為我不喜歡他送的這支手機,當然要帶回家來以資證明。只不過我的祕密情人這下是真秘密了,神祕到沒影像也沒聲音,還算「比翼」嗎?老嫗的幻夢一場囉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小華2010/5/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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