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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民國85年底 

    一個立法委員在選民心目中的形象,跟他的助理態度絕對有非常緊密的關係。
    86年底,泰緬越官兵及其眷屬照顧要點出來後,為了要弄清楚承辦單位及作業流程,我又再度走進王委員的辦公室。透過助理要到國防部的一份回函文件,裡面什麼答案也沒有,再想要求,王委員的助理已是一付懶得再理你的態度。我檢討自己,在王委員的強力質詢後,我沒有正式答謝他的幫忙;86年一年幾乎是我的「龜縮」期,情緒不好、身體也不好,加上弄房子、搬家,心底也在暗暗期望官兵處理辦法能夠解決泰緬無國籍人的國籍問題。泰北新娘及第二批學生就在這種心態下被輕輕擱著。但雖說沒有努力或用心,煩人的事可也沒有斷過。直到處理要點出來,我想藉它解決問題的心念又急迫起來,王委員辦公室的態度既然冷淡,無頭蒼蠅一般的我,只好打起精神,另尋他法。
    雖說「龜縮」,86年一年間發生的事情也不少。
    84年夏天的一個晚上,一個同學打電話給我,說有個同學生病了,但是沒有證件,無法就醫,拖了一個星期,狀況很不好。我立刻打電話給我所能想到的醫院去請託,竟然以「有什麼證明文件可以證明他真的是來自泰北的難民?」這樣的理由作為推託。忽然想到我的好友邱文達醫師,當時正是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的副院長,雖是夜裡12點了,我仍試著打電話給他。他說:「讓同學立刻到急診室去,我會叫值班醫師先收再說。」等第二天一早,我趕到北醫,世明已經住進了病房。他瘦弱得宛如饑民,北醫志工對他的疼惜我仍感佩在心。一星期後,他的檢驗報告出爐,原來他是愛滋併發其他感染。北醫不是愛滋專顧醫院,當時立即轉送仁愛醫院的愛滋病房治療。
    邱對事前不知收的是愛滋病患,可能對北醫醫生、護士、志工造成的影響有些憂慮,我也因此而對他覺得十分抱歉。但他仍是自掏腰包的結清世明在北醫的所有花費。雖然他是虔誠的基督徒,但曾有人撰文稱他是玉面觀音,這個形容詞一點也不過分。
    我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我會碰到愛滋病患。世明在北醫的期間,我不但每天到醫院去陪伴他做檢查,餵他吃飯,記得有一次他說想洗頭,但是身體太虛弱,我還幫他洗頭吹頭髮。等知道他是愛滋病患,我自己都嚇了一跳,心裡不免有些七上八下,不知該朝哪個方向想才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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